“哇塞,老大你太牛了!”
“打她,打她,快给她头削掉!”
“小小红衣厉鬼竟敢如此嚣张,真是不知道我们驱邪堂的名号了!”
“但我看她还是有些厉害的呀,竟能和老大打个不相上下。”
那些声音又在起哄了,张钦天满脸黑线的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想到。
居然是红衣厉鬼吗?张钦天还是从那些起哄声中听到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这四个字咋听都不像是啥好名啊,就算张钦天之前呆的山沟沟再偏僻,他都听闻过什么叫厉鬼。
再加上红衣这两个字,这明显就更恐怖了吧?张钦天忍不住想到。
外面的打斗声依旧在继续,但根据底下的起哄声中,张钦天还是可以判断这个管事的正处于上风。
但突然,外面的打斗声停住了,起哄声也逐渐消停了下来。只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息声,透过门板传了过来。
“我听到了你心中所怨,所想。我的驱邪堂正是为了祛除人内心所恶之想法才建立的。”管事的说道。
“呵呵,我心并无恶念,唯愿与君共携手。所以你为什么要阻拦我啊!”那个红衣厉鬼冷笑着说道。
“我不愿与你争辩,你现在只管将那房中之人让我带走,我便立马离开你这地方。”那个声音接着说道。
随之而来的一股阴冷的气息,仿佛透过了门板向张钦天身上攀岩而去。
他顿感心中一片恶寒,身上也忍不住泛起了鸡皮疙瘩。手中也不免紧了紧握着的匕首。
“我看你还是冥顽不灵!”只听那管事的大喝一声,旋即,挥起一剑劈了上去。
“啊!!!余郎!”
只听那红衣厉鬼尖叫一声,旋即张钦天便感觉整个楼层便开始狂风大作。显然,那女鬼似是发了狂。
“不是吧,这竟然还是双生鬼!”
“这下坏了,这种鬼还挺棘手的嘞。”
听着下面的声音,张钦天心中不禁紧了紧,想着如果那掌柜的要是打不过那女鬼的话,自己要不要出去帮帮忙。
但又想到了那底下的一屋子的人,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人的家伙。张钦天还是犹豫了些许。
但是这女鬼明显就是冲自己而来的,如果自己不上去表下态的话,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
于是张钦天慢慢的靠近了先前李临保昨夜打穿的那个洞,偷偷看向了外面。
外面十分阴暗,只有些许月光洒在不远处的走廊上,映照出了一个身着红衣黑发如墨面色惨白的女人的身影。
但张钦天定睛一看,那女人怀中竟还护着一个身着灰衣的人。想必那就是方才她喊的那个人。
而他们的面前则站着驱邪堂的那个管事的身影。双方的气势显得剑拔弩张。
“喂,你就这样看着不做些什么吗?”一个略显幽怨声音突然从张钦天身后响起。
“嘶!”张钦天被那声音带来的冷风吓得一激灵。他猛地回过头去,竟什么也没看到。
还不等张钦天开口,只见一个人形缓缓的凝聚了起来,成了一个面色苍白,双眼青黑的人。
张钦天也注意到了在月光的照射下面前那人的身下并没有影子,身子也漂浮在空中,很显然,这并不是人。
“你是什么人?”张钦天压低声音警惕的问道。
“嘿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那个人哦不更应该称之为鬼的家伙笑嘻嘻的飘了过来。
“我应该知道你是谁吗?”张钦天将刀横在胸前,冷冷的看向了那个鬼。
“唉,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值得你张钦天这种大名鼎鼎的人去记得我喽。”那个鬼略有些幽怨的说道。
“不是你,明明是一个男鬼,为什么却要装作一副我负了你的架势?”张钦天一脸无语的看着面前的那个鬼说道。
“嘿嘿,开个玩笑罢了。”那个鬼又嬉皮笑脸的说道。“话说,你真的不帮他吗?”
张钦天斜睨了那鬼一眼后“那依你所说,我该怎么帮呢?”
“你的那本书,你就不能用用吗?”鬼用眼神示意了张钦天身旁的那本书说道。
“呃,那我试试吧。”张钦天皱了皱眉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千万不要用。
张钦天看着那鬼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清了清嗓子后开口道:“威明大神,上帝雷神。前有焰火,后拥天兵。风雷雨雹,霹雳交轰急急如律令!”
“不是,你这是要念什么啊?”那个鬼顿时惊慌失措的喊道。
只可惜张钦天已经将咒语给念完了,只听天空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电光从天而降,破开屋顶直劈眼前的红衣厉鬼。
“珈如!小心!”只听见那红衣厉鬼怀中的灰衣男子惊呼一声,眼看着那道天雷就要劈在他们身上。顿时,只见白光一现,那二人的身影竟瞬间消失在了此处。
那天雷竟也丝毫不犹豫,雷光一晃,便直直向远方射去。张钦天连忙跑到窗边去看。
只见那雷光劈中不远处的一座荒山只上,伴随着一声响彻天边的惨叫声,那耀眼的金光也随之消散了,而张钦天竟发现那座山竟毫发无伤,就仿佛刚才的那道天雷并没有劈上去一样。
“不是,你到底干了什么啊?”那个鬼绝望的声音又响在了张钦天的耳畔。
“阿光,你给我出来。”只听见管事的用一种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说道。
只见那个叫阿光的鬼垂头丧气的飘出了房间,而张钦天正心虚的目送着他离开。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他说了什么!”管事的说道。“我也没想到这威力那么大呀!”阿光怯怯的说道。“他以前不都挺有分寸的吗?”他又接着补充道。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要老是拿他以前和现在做对比,那你怎么不把他当年的时候来比呢!”
“你看我这房顶破的!回来又不知道要花我多少钱!”管事的不禁愤怒的提高了声音。
“呃,那个,你这边修复多少钱?我回来赔给你们。”张钦天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对着面前的管事的说道。
但是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张钦天感觉无措极了,他能感受到管事的目光,正在四下的扫视着他。
只听见管事的沉吟片刻说道:“我不要你的钱,你得在这给我打工。虽然是包吃包住,但是所赚得的费用都得归我这,直到你赚满了可以赔偿的费用,我才管放你走。”
“那我师父要带我走怎么办?”张钦天问道。
“你放心吧,他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钱替你赎身了,你知不知道。唉,算了,不说了。”管事的一边扶了扶额,然后又冲张钦天摆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