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仿佛坠入深海,张钦天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轻飘飘的感觉,他迷迷糊糊的这样说道:“我这是,要死了吗?”
“这是哪?”张钦天看着眼前的一团光亮说道,他看着它,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它。
就在张钦天触摸到那一团光亮之时,在他的眼前,迅速闪过了许多画面。
一群身着古色古香的服饰的青年们正在一个空旷的草地上练习剑法。画面一闪,张钦天又看见一个笑颜如花的仙女,正在为一个少年受伤的腿上药。
她笑了笑,张口说了些什么,张钦天想努力听清楚,但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张钦天发现这些个片段始终围绕着一个少年,他似乎是古代的一个修仙宗门中的人,这些画面都是他在宗门中的生活。
但不知道为什么张钦天却一直看不清那少年的脸。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张钦天每一次都能精准地感知到少年的情绪变化,喜怒哀乐。
还不等他到细想,场景再度翻转,定格到了此处。这一次,先前的那个少年现在已经成长为了一个青年。
他跪伏在一个宏伟到难以言说的宫殿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知道为什么,张钦天却不认为那是因为恐惧而颤抖着的,而是因为悲伤。
张钦天迫切的想要听到那个人在说什么,他几乎贴到了那个人的身边,但依然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但是那人身上散发着的那股强烈的悲伤与绝望令他心如刀绞,痛苦万分。仿佛这件事情就是张钦天他自己亲身经历了一样。
那个青年又对上首那个,在帷幔之后坐着的人说了些什么后。缓缓的直起了身子,站了起来。
这时,在青年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张钦天便看清了他的脸,不排除长相相似的人的可能性,在他抬头与他对视上的那一瞬间,张钦天就知道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即使身处种种谜团之中,但他一眼便知道这个人就是他自己。人会认错自己是谁吗?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张钦天也不会认错的。
“啊!你不要过来!我不接受!我不承认!滚开啊!这都是假的!不可能是真的!”只那一瞬,张钦天并如同触电般的将手从那个光团上收回,就见他双手抱头,声嘶力竭的嘶吼道。
他拒绝承认并接受这一段记忆,认为这是虚假。但此时,他脸上那斑驳的泪痕可不是虚假的。
“就差,就差,那么一点,我,我就能”意识渐渐回归于现实,还没睁眼,张钦天就听到了那个老太太的声音。
但此时的她,与方才那嚣张模样完全不同。俨然是一副奄奄一息而又心有不甘的样子。
“做梦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的说道。“师,父。”张钦天费力的张了张嘴开口喊道。
“哎呦喂,徒儿,我在呢。你看看,咋成这样了。”李临保着急忙慌的,一颠一颠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嚷嚷道。
李临保一巴掌便拍到了张钦天的额头上停顿了片刻后便嘀咕道:“嘶,这咋又给封上了呢?”
“疼,疼,疼!!!师父!疼!”张钦天疼得大叫。“瞎虚什么呢?你受伤的是胸口,又不是头。我又没用劲,打你头怎么会疼呢?”李临保顺手揉了揉张钦天的脑袋说道。
“徒弟,刚才那老妖婆对你做什么了吗?”李临保沉思了片刻后,开口问道。
“也没啥,就是用带毒的刀捅了我一下,在我面前嘲讽了两句,还有那拐杖戳了戳我的头。”张钦天躺在地上思忖了片刻后开口道。
“什么叫也没啥?她是捅你一刀了!”李临保瞬间炸了毛大声嚷道。“师父,你小声点,我耳朵要动。”张钦天小声提醒道。
“妈嘞个逼!骗我?原来是她捅的!我今天不给这老太婆打的挫骨扬灰,永世不能投胎,我就不姓李!”李临保瞬间就从地上跳了起来骂骂咧咧道。
“骗你?那老太婆怎么说的?”张钦天疑惑的问道。“哼,她说是那边躺着的那个蒙了面的小子捅的,跟她没关系,她说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我就来了。”李临保冷哼一声后说道。
“那那个人现在怎么样啊?”张钦天问道。
“不知道,反正没死。”李临保说道。“算了,我现在去看看。”他思索了片刻后,起身向那边的蒙面人走去。
“师父,所以说他怎么样了?”见李临保半天不作声,张钦天现在也动弹不了只能扯着嗓子问到。
“别叫,我正在救他!”李临保头也不回的大声说,“也不知道是哪个打的,要不是刚刚去看了一眼,现在估计就已经去阎王那报道了。”李临保大声说道。
“”
“徒弟,你咋不吱声了?”李临保简半天没听到张钦天的声音疑惑的问道。
“这该不会是你打的吧?”李临保略带怀疑的问道。“还真是,你徒弟我这样,有一小部分是他害的。”张钦天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
“厉害了啊!至于这人,唉,算了,救了就救了吧,哪还有救一半在杀掉的道理。”李临保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对了,纪年年呢?”张钦天问道。“我哪知道,我来的时候没看见她。”李临保回答道。
“你现在能自己走吗?”李临保问道,“师父,有的时候真觉得你说话很天真。你看我都一直躺在这了,我还能自己走吗?”张钦天无语的说道。
“唉,我就知道。”李临保叹了一口气,随即打了个响指“所以,我给你找了两个抬你的人。”
“张钦天,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阿光抱着一副担架从窗户口上跳下来说道。“我觉得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张钦天沉默了片刻后,开始尝试着努力翻身。
最后,那个担架是让那个一直昏迷了的蒙面人躺了上去的,他被阿光还有另一个出来打杂的鬼给轰轰烈烈的给抬进了驱邪堂。
从此,北省多了一个恐怖的传说,悬空的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