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言温和的嗓音轻声安抚:“怎么会丑?你现在还在恢复期,不要有气馁的想法,嗯?”
“真的吗?那你会不会嫌弃我?”女人娇软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期待。
他没有任何犹豫的道:“当然不会,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真的吗?你不是哄我的吧?”
“没哄你,吃东西吧。”
“阿言,我爱你。”女人轻轻柔柔的嗓音宛如动人的钢琴声让人心醉。
门外的简初也一字不漏听的清清楚楚,她露出自嘲的淡笑,眼底是无尽的悲伤,她也不想偷听人家说情话的,但比起敲门打扰惹人讨厌,还是静静等待比较合适。
确定两人结束话题后,她这才敲门。
低沉淡漠的男人声跟着响起:“进。”
简初推门进入,一眼就看见站在病床边的男人,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离开半山公馆的那套西服,所以他的确是在医院陪了心上人一整晚。
那张英俊的面容神色很淡漠,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时也没有任何的温度和波澜,仿佛只是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下意识紧握双手,脚步僵硬的停在了原地。
病床上的女人在这时开口:“简初来了,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特地给我送衣服过来,快过来坐坐吧。”
听到女人的声音,简初的视线这才垂下。
病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齐肩的黑发散落在两侧,大概是沉睡太久的缘故,她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病娇柔弱的凄美,让人一看就会产生保护欲。
她正在吃早点,一碗又嫩又滑的蒸鸡蛋,因为她刚醒只能以流食和易消化的东西为主。
可鸡蛋的味道又浓又重袭入简初鼻中让她顿时皱紧了眉头。
她立刻就感觉到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滚想要往外涌出,然后下一秒便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干呕。
顿时间,病房内空气都变得寂静了。
戚柏言眸色紧盯,嗓音低沉:“你在做什么?”
沈悠然也是一脸伤心,低低的道:“简初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恶心吗?”
简初干呕后那股恶心的冲动似乎才算压住了,她一脸冷清,眼底也是淡漠一片,淡淡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喜欢消毒水味而已。”毣趣阅
她提着衣服走过去,尽量屏住呼吸不闻鸡蛋的气味:“你要的衣服,都是新的。”
沈悠然连忙伸手接过,她打开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简初你真好,竟然知道我喜欢的风格。”
她喜欢的风格?
所以半山公馆的衣帽间里那些每个季度都更换的衣服都是为了她准备的?
简初看向戚柏言勾唇冷笑,眼底充斥着自嘲。
她冷漠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可以聊聊吗?”
沈悠然心口一紧,连忙出声:“简初,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我知道你现在是阿言的妻子,我昨晚不该那么晚还把他喊来的,可我......”
沈悠然说着说着就开始抽泣了,心底委屈又内疚,低低哑哑的解释:“我也不想那样的,可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在北城只有阿言,我......”
“悠然,别说了,你忘记医生的嘱咐了?你现在不能太激动,要静养。”戚柏言连忙俯下身制止,他眉头紧蹙,立体的侧颜尽是担忧。
直到沈悠然的情绪控制下来后,他这才站直身,拧眉看着简初,眼底神色复杂:“悠然身体不好,你又何必摆脸色让她难受?”
简初不可置信地盯着男人看,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到头来错的还是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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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