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抿着唇,勾唇淡笑:“我的脸色有那么重要?如果沈小姐真在意又何必在那个点打电话?不过既然已经打了就用不着内疚自责,况且我们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名义上也算是离婚了。”
她语气寡淡,没有丝毫不舍。
看着她的反应,戚柏言深眸渐沉,这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情绪从心尖划过,虽然很轻掀不起丝毫波澜,但却让人无法忽视。
他眉目猛缩,语气带着不悦:“简初,如果你因为我让你送衣服过来不高兴了,你可以冲我发脾气,但悠然身体不好,她不能伤心难受。”
他心疼沈悠然,不愿让沈悠然受一丝的委屈,所以可以让她伤心难受。
沈悠然见气氛不睦,连忙伸手拉扯着戚柏言:“阿言,不要这样对简初,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麻烦简初的。”
她又看向简初,诚恳发自内心的道:“简初,真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简初面色冷淡没有反应,眼底也是冷漠一片。
她的沉默,让沈悠然脸色微僵瞬间顿住了。
简初又一次清楚的看清男人的心,她不动声色的轻颤了下眼皮,目光看向男人,淡淡开口:“确定个时间把手续办了吧。”
戚柏言微蹙着眉头,深入古谭的眸带着一股寒意,嗓音冷若寒霜:“周一早上就办。”
今天周六,还有两天。
她轻嗯了声,然后说了句:“好,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戚柏言没有任何回应,脸色冷冽似乎很不高兴,难道她说错什么了吗?
简初内心自嘲一笑,转身离开病房。
耳边是沈悠然缓和气氛的声音:“阿言,你快去跟简初解释解释,有什么好好说不要动气啊。”
男人淡漠的应道:“不用解释什么。”
他话虽如此,可面色却冷冽淡薄没有丝毫的悦意,心口处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又气又恼。
明明一向温柔如水的人怎么就变得这么倔强了?
简初从病房出来,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她以为昨晚戚柏言提出离婚之后她就已经做好面对这一幕的心理准备了,可当她真的看见他跟沈悠然在一块时,还是会心痛难受。
她感觉心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断撕咬,直至麻木。
从医院回到他们的婚宅半山公馆,这里是戚家老爷子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从结婚第一天她就住在这里,整整一年了,无数的回忆都在这里画上句号。毣趣阅
等办理完手续后,她也该搬出去了,所以还得提前找房子,毕竟简家并不欢迎她。
想到简家,离婚的事情自然也要提前通知一声。
她收拾了一番,开着车回了简家。
自从结婚后,她回来的次数并不多。
因为很早之前就知道简母不喜欢她。
她人才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担忧的询问:“妈妈,听说沈悠然醒了,柏言哥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们真的要坐以待毙吗?沈悠然要是想起.......”
“舒雅,关于这件事情的任何话都不要再提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简氏学习,准备参加下一届的设计大赛。”温和漂亮的妇人低声嘱咐,言语间充满了宠溺和关心。
简初听到沈悠然三个字时闪过了一丝意外,但也没再继续听下去,而是抬脚往大厅走去。
“妈妈,我回来了。”
她低声道。
抬眸看向大厅沙发里坐着的简母,简母气质端庄温柔,眉宇间与简初有几分相似。
简初突然回来让简母和身边的简舒雅都溢出了淡淡的意外,简舒雅微微笑道:“妹妹回来啦?怎么都没声啊?不会是在偷听我和妈妈说话吧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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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