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她是他的,那是绝对不会接受的事实,就算到了幽冥府,他也会把她给抓回来,青悦确定着缓缓地醒了神,在门开的瞬间,理智了些的青悦是健步入内,到了她跟前,那伤更是让他心痛得像是要窒息了,伸手去轻抚那印上了奴印的小脸,那修长的手指都在寒颤。
他来了!
南宫玄依最后的知觉眨了眨那已经睁得麻木的眼皮,看近在眼前那心念着的人,那委屈再起,红着眼眶,那带血的双唇颤抖着,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而身体的重心随着那些打开手脚链的困束,瞬间地倒向了前,而青悦是急手地把瘦小的她揽过了怀里,小心地呵护着。
“有本太子在,你不会有事的!”
南宫玄依的命是他的,青悦肯定地抱起那人,迅速的起身,略过那些细索,更快步地略过那个痛心地望着那人儿的青鸣,直往自己的府邸焦急地快步着。
“传薛纳!”
看太子回来,听那几乎是咆哮的声音,随官们是心惊胆战的,听他的急吩附,更是不敢怠慢,生怕太子找自己失职的麻烦,赶紧地去请那位太医院的首位闲人,那位太子的故交亲信。
“什么?又是她?她真是多灾多难啊!怎么又是半死不活的,这山野是这样,这来了宫里怎么也是……”
那可是太子的心尖肉啊!听那随官的急述,正在喝闲茶的薛纳只差没有把自己给呕死,这才清静了几日啊?怎么又是半死不活的消息的,可是太子亲召,他敢怠慢吗?是放下茶杯,一路的絮絮叨叨着大步往前踱着步子。
冰冷的手极是刺心,看那晕迷的人儿惨不忍睹的模样,青悦的窒息感越来越浓,不安的他冲那门外再一次咆哮。
“薛纳怎么还没有来?”
忐忑不安的随官你我的推挤着,可谁也没有敢嗯声,当然也没人敢出来应这问话,因为这人是他们看丢了的,而这阵仗几乎是百年难遇了,太子已经稳坐不住了?
“快去给我催!”
青悦听不到回应,那火力是更猛了,那声音几乎是让太子府颤了颤的。
“是是是!”
随官这次是争先恐后了,你抓我推地想往外走,个个都担心在这里多呆一秒,自己的小命会不会少几分的保险,可是就在推挤的时候,那个疾步而来的薛纳正好地进门而来,那随官是争先恐后地冲那屋里是大喊,表情更是夸张至极。
“来了、来了……”
惨不忍堵而已?
不敢耽搁的薛纳瞟了眼那床榻旁面色铁青的人,是疾步地上前看那情况,只是没想到那惨样儿连他都震悍了。
“是谁做的?”
薛纳是一边检查着伤口,一边不经意地问那旁边紧张的人。
是谁做的!
问得青悦的气息有些急促。
“瞧这俊气的小脸给毁的!”
那奴字连薛纳都不自觉地啧啧露了些心痛!
“我要她跟之前一般无二!”
冷寒的命令让那检查伤口的薛纳是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是不能抗拒的命令,其实那南宫玄依的伤对他而言不过是些小问题,他只是默认了那命令,因为薛纳知道现在某人是最危险的时间,他不敢像往常一样的玩笑应声,只是从药箱里掏了一个瓶子,倒出了几粒药丸,那旁边的随官是眼尖的,赶紧地递上了水。
看看薛纳,青悦倒是放心了些,只是退到了一旁,焦急地等候着薛纳的消息。
而薛纳是不慌不忙地轻扶起了那可怜的人儿,是把药丸硬塞进了那干裂带血的唇里,这般的南宫玄依,他还真不敢使大力,生怕再伤着她,还好她还余有一分的意识,顺势地张了口,药丸是送了进去,这才放下了她,看那身上的血迹斑斑,摇了摇头起身看向那个焦急的青悦。
“她怎么样?”
青悦急切地问薛纳。
“性命是无忧的,只是这伤可不小,怕是要躺几日吧!”
薛纳撇撇嘴。
一听这话,青悦倒是松了口气,疾步地略过那跟前立的他,又坐回了床榻,纠心地望着那晕迷中的人。
“有女仆不?”
南宫玄依的外伤可是惨裂的,处理那全身上下的伤口那可是薛纳不敢干的事,可不知道这青悦会有什么交待,薛纳问得极是委婉。
“把药搁下,我来处理就好!”
青悦瞟了他一眼,轻握着那还未回暖的手,是拽得很紧的。
额?
孤男寡女?可是人家是太子,那人?瞟了一眼那晕迷的人,薛纳不敢多想,只是从药箱里翻找出了几个瓶罐子,放到了那桌上。
“外敷的药在这里,白瓶的是敷身上的,蓝色的这个小的,记得,蓝色的这个要浸些药棉之后贴上脸停顿些许,等药力浸入肌中,然后更换,反复几次啊,那个,我去给她熬些药啊!”
跟之前一般无二,也就是要去那个奴印,看看蓝色的药瓶,薛纳撇撇嘴,脸上有些担心。
“脸上是烙印,这瓶是去那余炎之气,这个之后,退伤之时,还要经过其它的药!”
火烙之印的去除,他可是专家,薛钠锁着眉头,还是有些不放心落下什么,思索了一下,赶紧地开口。
“上蓝瓶的药的时候可能会给她带来些痛苦,不过只是暂时的,你可别心软了不上啊!那要真落下了印,就真无法恢复到当初了。”
说实话,那小脸蛋毁了还真是可惜,像是交待完了,薛纳瞟了一眼那抬认真听的人,看那铁青未退,是心情忐忑得很,一边招呼,一边就是抬脚想出门去喘口气。
“去抓药的时候,顺道找青鸣,传我的口喻,严惩女相候选的人!”
那是必经之路,青悦起身,冷言地跟那显得有些踉跄的薛纳厉声地交待着。
额?
“是!”
当他是跑脚儿的随官了?可是回头看那铁青的脸,薛纳哪里敢说什么,只是恭敬地双手抱胸前作了个揖,然后就疾步地出门而去了。
合上了门,青悦是丧气地坐回那床榻边上,看那惨白脸上的伤迹,牙关是咬得咯咯地响。
“南宫玄依,你是天生下来折磨本太子的吗?”
伤在她的身上,比伤在自己身上更加的难受,伸手引来那蓝白的药瓶,青悦的心里沉沉的,手指是在那光滑的蓝色瓶子上磨蹭,最后还是放下了它们,深吸了一口气,打起了精神,伸手把她扶起,褪去她的衣衫,可是那血凝固了,衣衫是跟那血凝于一起的,看得他真是钻心的痛。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