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日,下了早朝,青悦本来还是想早些回去陪那人儿,即使是两人因为昨天自己的怒气而没忍住地伤了她,小丫头还在跟他斗气。
“太子,天后有请!”
半路的随官挡了去路。
“何事?”
青悦是不准备去的,母亲之举是让他怒气未消的,冷淡地瞟了一眼那个随官。
“关于祭祀的事儿!”
太子的语气不好,回话的随官是忐忑地深埋着脑敢看他的。
“跟青鸣王爷说就好!”
已经把细索之事交给了那人的不是吗?青悦很淡地回答完毕,转身就是要抬步而返,可是随官是不死心地上前,拦着了他的去路,他的眼眸立现着那狂怒之意。
“天后娘娘说了,要您跟青鸣王爷一起过去,王爷应该请过去了。”
天后是下令必须带去这个太子爷的,看他要走,随官是急了。
本想再问他为何,可是这不过是个随官,也并不是他母后亲信的,问他也没个所以然,青悦只得收了收心,随他一路地往那东宫处所处迈步。
东宫,青悦到的时候,天后已经高坐,那旁边稳坐着乐呵呵的天帝,而百官旁立,其中的青鸣看他却更是愁容满面,当然不是因为前日的事,而是为了接下来的事,青悦给堂上的人行礼之后是微侧地站立。
青悦就是随便地那么一站,傲人一等的尊贵,让那天后心里是起伏的,她这般优秀的儿子,要跟那种不堪的女人继续牵扯到什么时候?她想随之他们离开对那女人做点什么的,可是他偏偏护那个女人,偏把天帝给请来说了情,她还能怎么样?她也只能安坐,可是为了那个狐狸身份的女人的存在,天后确实几日没有休息好了。
“两个皇儿都准备好了吧?”
看那失神的爱妻,天帝只得开了话题,淡淡地问那殿堂之下的两人。
“是!”
青悦和青鸣是异口同声。
“那个,相爷那边算了算祭祀的时间,明日不是出城的好时间,倒是今日合适,我这边就让你们过来了,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现在起启吧!”
天帝不是商量,而是在随和之间下了决定。
现在?
青悦一睁,眉头蹙紧。
“怎么?太子好像不妥?”
天帝的问带着些不悦了,知道他舍不得那府里的人,可是这是大局,他怎么可以有那般的表情。
“是太仓促,可是我没什么不妥!”
青悦慢慢地恢复了淡定,因为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有可能会系着某人的生命安危,狐媚的妖惑,这是后宫不允许的。
“那就上路吧!辛苦位皇儿了!”
天后瞟了一眼那平静下来的人儿,面带微笑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天帝,像是在示意别误了时辰,九天,她不动,有人会动,而这人会做得她满心满意的,狐媚后宫?游离?只能怪你命不好了!天后的笑意里面带了些胜利的意味,看那青悦,也极为平静。
天后的笑意,让青悦心颤,南宫玄依,她会平安地等到他回来吗?
“父王,儿臣想回府一趟。”
都以为开口的会是青悦,可是却失望了,因为开口的人是青鸣,他显得有些慌张,低埋头侧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青悦一眼,他知道他不能说这事,而那人是否交托好了?他极为担心,因为母后送他们走的那笑意里的意味。
众人意外地看向青鸣?
“哟?这太子府有那么大的事儿,都没回去,鸣侄儿这急着回府是为何?难不成也是金屋藏娇了?”
开口的依旧是那玩世不恭的青衡,瞟了一眼那镇定的青悦,唇角一抹玩味,像是在挑衅着那个太子爷的威严。
“什么事?”
对青鸣的婆婆妈妈,天帝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没、没什么。”
青鸣被天帝厉声的一问,还真是紧张,思前后,还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那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上路!”
天帝可是信邪的,那相爷的挂显得一点不好,说是会有故人回来扰神,他可没那精力,只得提前送这两个儿子上路。
“是!”
青鸣很无奈。
青鸣动了?可为什么青悦依旧稳如泰山一般呢?
瞧着那看不透的儿子,天后心里一阵乱,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错了,可是“宁错杀一人,不愿放过一人”这是南宫玄宁那里学来的,反正自己是不会动手,那个游离要真能从那南宫玄宁的手里逃生,那也是她的本事,只是她要真是意外死了,那可能会引起的母子反目,她也不能不防。
“母后!”
众臣没有任何异义的起身准备送两位皇子出门,可是青悦却在那里顿住了,喊了一声那失神的人,见她回神,是微微地上浮了唇角,没有任何多话,只是一个叩拜行礼。
“父王,孩子走了。”
太子已经很久没有给天帝天后行过如此大礼了!而天帝一睁,这离别之词里像是带着些暗示,这般的大礼更是让他紧张,儿子青悦,这是命定的王者,他是欣喜的,可是那起身间那超强的压力,让他不自觉地看向了那个提出祭祀的天后,眼神中无不是警告。
这不是一般的礼!
天后的神色有些慌张,呼吸俨然变得急速,那加快的心跳让她有些头晕,可是她还是极力地保持着清醒,看着堂下那起身就转身的人,她咬紧着牙关,一个瞬间否定了自己之前想要杀那个游离的计划,可是这青悦一走,太子府的危险可不是她能防得了的了,这系列自以为是惹出的烦躁让她缓身起来,眼前一遍漆黑,“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娘娘?”
“天后?”
……
东宫的储殿乱成了一团,好容易地把晕迷的天后扶进了后宫,可是那注定的事儿还是注定,青悦和青鸣在天帝的远送下,回乡祭祀了。
“这么急?”
那钟声?是远送将臣的钟声,罗浮捏紧手中的书,一狰地起身,匆匆地出门,看那窗外依旧的安宁,他呼吸有些急促,为某人的担心更盛了。
“看来这后宫又要不太平了啊!”
听钟声出来的薛纳看那窗前紧张的罗浮,有些无力的耸耸肩,其实不管怎么个后果,他也帮不上一点忙的不是。
钟声?
“不好了,不好了,小主,太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