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字片语,他就走了?
昨天直到夜里睡觉时,两人都一言不发,南宫玄依负气的,因为青悦没一个好语气,而青悦也是负气的,因为南宫玄依的倔强不妥协,可是最后还是青悦抱紧着那个南宫玄依,那温暖让南宫玄依安稳地睡到了天亮,一个早晨的没见,倒真是颇想他了,本是想换个心情迎接他的回来,可是没想到,却迎接来了他离开的消息。
“走了就走了,怎么了?又没什么大不了,还落得个清静!”
南宫玄依那期待的小脸儿上的笑容慢慢地变得僵硬了。
“小主?”
是看着那南宫玄依眼里的那个期待的,难道错了?俨儿纳闷地抓抓脑袋,不解地看向那个南宫玄依。
“突然觉得没那人的天空都不一样的轻松,俨儿,你不觉得吗?”
看俨儿,南宫玄依倒抽了一口气,恢复了一付轻松愉悦的表情,自在地伸了个懒腰,可是说得轻松得很,那心里滋味还真的只有她才清楚,失落满满的心里,南宫玄依的笑意看来是那么地牵强。
“小主是舍不得吧?”
俨儿看主子的怪异,倒是直截了当地凑头问话,那胖嘟嘟的小脸儿上带着抹意味。
“谁有舍不得了,你这丫头,没个规矩的。”
轻推了那俨儿一把,南宫玄依别扭地扯了一把跟前的树枝,手上一把的枯叶被她捏碎,那俨儿是不死心地探头上前,南宫玄依显得有些烦躁,轻推开了那个俨儿,干脆地踏步出门,任由她怎么叫都不回头,俨儿也只好作罢地回房开始打扫。
去哪里?
像是没什么地方可以去,经过青悦平日里坐的亭子,想起那背影,南宫玄依不自觉地抬脚坐进了里面,看那眼前的湖边,南宫玄依有些傻气地轻叹,极是无奈地托着两腮,思索着些事,越思索越是烦躁难赖,嘟着小嘴,带些怨气地唠叨。
“早知道你会这么早离开,我就不跟你斗气了嘛?”
像真有很多心里话想说,憋得难受,可是看这眼前,秋意的枯叶让那心里更是起伏。
“不是走都要说一声的吗?今儿早上走就没说,这回乡去了,也没有说的吗?要不要那么绝?”
想着怨气又来了,那人自私那么决绝的?南宫玄依更是责怪着自己的不争气。
“那你回来也不要说了!哼。”
气她的吗?她就不气他了吗?一会晴天阳光明媚的,可是一会儿那狂风暴雨的,还真是不坏个性,想着声都没有地走了,南宫玄依更气,心底更是失落。
“我昨天到底是怎么了嘛?”
怪来怪去,最后的责怪还是自己搁自己身上了,南宫玄依懊恼地拍拍脑袋,思前想后,更像是泄气的皮球一般,脑袋耷拉着怎么也抬不起来。
“哟哟哟?这某人才走,就这样想了,这九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的。”
“看吧?都说人在的时候要好好的珍惜,才不在一会,怎么?就这么念了啊!”
听说太子走了,而且像是走得很急,薛纳是放心不下,还是过来看一眼,可倒是好,这丫头懊恼地呆这亭里,脚就迈过来了,一过来就听到她的那后悔,还真是忍不住地失笑出声。
薛纳?
“切,你懂完了!”
真没心情理会他,南宫玄依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由得他落坐到眼前,还带着几分的嘲笑。
“唉,我可真不懂,我只知道过了今天,明儿,您啊!就跟我没啥关系了!”
薛纳意味地伸手招来了那随官。
“没见小主这边坐的吗?怎么茶也不上一壶?”
这太子爷才走,这人就这般的凄凉,薛纳倒像个主子一般,呵斥着那些随官,像是在暗示要把她当成一回事儿一般。
“是!”
随官一听带责的话,倒是有些急,薛纳可是太子跟前的红人,这事儿要是传到了太子那里,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了,听话就快步的下去了。
“我没叫茶的习惯!”
薛纳不说,她还真忘记了自己被凉了一阵了。
“可是你是这里的小主子,太子爷的面子,他们不尊重您,就是不尊重太子爷!”
这话里带着暗示,有意无意地瞟那个并不上心的小丫头,看那随官是忐忑地上些小点而来,更是没好脸。
“这太子府的规矩看是太子来教教才行啊!”
薛纳的话扬着声带,像是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阴阳怪气的。
“呵呵,太医言重了,小的们一定会注意的。”
随官听薛纳阴阳怪气的话,更是忐忑难安了,脸色难看,把头埋得很低,当然不是怨,而是自省。
“嗯!太子之前好像有吩附非他的准许,不得放任何人进来,天后不例外,是吧?”
薛纳是故意提到旧事的,而这旧事是没有取消的规矩。
“是!”
随官当然知道薛纳说这话的用意,赶紧地应是。
“太子有交待过关于罗太医的事儿了吗?”
接过那些随官的倒茶,薛纳一脸难得的正经。
前话,南宫玄依是听过无数次,可是这后话,关于罗太医,那个说她是故人的人的事儿,她还真没听过。
“太子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说过,从他走开始,罗太医可以自由出入看诊!”
随官倒是清楚地回答着太子的交待。
嗯?怎么回事?这交待自私连她都不知道呢?南宫玄依纳闷地看向那个一本正经的薛纳。
“嗯!下去吧!”
收到那疑问的眼神,薛纳倒是不急着做解释,只是挥去了那些随官,待他们走了,那小子才自在地吐了口气。
“怎么回事?”
人都走了,南宫玄依才开口问话。
“哎!你说这人要是不在乎你,怎么会百般地去找可以托孤的人呢?倒是那人有法,连深得天帝宠爱的太医府首官都说动了,那可是天帝的专宠啊!”
这丫头像是全然不知那人为她做的事啊!倒是青悦的个性,那薛纳故意模棱两可地说着内容,似笑非笑地吃着茶点,眼神却意味地瞟向了那个傻不拉几的丫头。
“额?”
听得也是模棱两可的,南宫玄依的俏眉头微微地皱起。
“不懂?”
薛纳挑着眉,上下地打量南宫玄依。
“半懂!”
是似懂非懂,大概是把她这“孤”托给了谁?细想这薛纳的话,倒像是把她的安全托给了那个罗浮,可是罗浮即使再得天帝宠的,还不是一个医官吗?
“你这样还能当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