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吴余子?”

“没错,我就是他的徒弟。”小姑娘收起笑脸,让自己看起来严肃点,不过怎么看就是不像。

接获通报的豫亲王夫妇以为盼到等待已久的救星,马上让仆役将她迎进偏厅。

当夫妇俩连袂跨进厅里,就瞥见小姑娘拿着罗盘到处东张西望,丝毫没有发现到他们的来到,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

已经坐在主位上的豫亲王拧起两道浓眉,清了下喉咙,“咳!”若不是看在她是彭风道人的徒弟,早就将她轰出去了。

迅速旋身,觑见眼前这对看起来身分尊贵的中年男女,小姑娘笑呵呵的将罗盘收起来,依礼朝两人跪拜。

“小的见过王爷、福晋。”

虽然身分高贵,不过如今的福晋只是个忧心忡忡的母亲,不待夫婿开口,已经迫不及待的追问,“小姑娘,妳说妳是吴余子的徒弟?他人在哪里?令师不是早在半年前就该来赴约,为什么拖到今天?”

“小的确实是师父生前唯一收的徒弟。”小姑娘扬起虽不算美,却可爱的小脸,眨巴着大眼,瞬也不瞬的盯着平常百姓想见也见不到的人物。

福晋不禁揪紧巾帕,心也揪成一团。“生前?妳是说吴余子死了?”唯一能救儿子的人死了,那该如何是好?

“是,师父在两年前就过世了,临死前交代小的要在半年前来见王爷和福晋,只不过……”小姑娘窘迫的笑了笑,“只不过小的盘缠被扒,不小心又在路上迷了路,所以直到今天才到京城,真是对不起。”

听到这里,豫亲王震怒的开口,“不管是什么原因,令师生前答应本王的事就得做到,妳可知道半年前,那恶鬼又开始纠缠本王的儿子,让他痛不欲生!如今令师过世了,这世上还有谁能救得了他?”

小姑娘也觉得过意不去,不过还是力图挽救他们师徒的名声。“王爷不要生气,小的愿意尽力救贝勒爷。”

“妳真的可以?”睇着跪在跟前的小姑娘不过十六、七岁,会有多大的本事,他真的很怀疑。

她可不想被看扁了。“师父生前常称赞小的天资过人,加上小的从小跟着师父,就算没有学到个十成,总有七成的把握。”

福晋噙着莹莹的泪光睇向夫婿,“王爷,就让她来试试看吧……小姑娘,妳叫什么名字?”咽下喉头的哽咽,打起精神问道。

“小的复姓欧阳,欧阳蜻庭,就是会飞的那个蜻蜒,不过庭是庭院的庭。”小姑娘报上名来,不奇qisuu.书敢隐瞒半句,因为听说他们这些王公贵族动不动就喜欢砍人家的脑袋来当球踢呢!

拭了拭眼角,抬起玉臂,“先起来说话呗!”

第五章

“是,谢王爷、福晋。”

蜻庭偷偷的揉了下膝盖,还不习惯见人就跪,然后摆出最专业的态度,好赢得他们的信任,她可不想把师父的招牌给砸了,否则师父铁定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打她。“大致的经过小的已经了解,不知道贝勒爷最近的情况如何?”

豫亲王沉下脸,口气憎恶,“似乎越来越严重,令师推算的没错,有了贵人的护持,原本这九年还算平安无事,直到半年前,那恶鬼再次现身纠缠本王的儿子,总是趁他熟睡之际,伺机附到他身上去,前几次让“它”离开了王府,幸好及时发现,本王只好安排侍卫在门口把守,免得让那恶鬼再借着本王儿子的躯体出来闹事,破坏豫亲王府的名誉!可是却也害得他夜夜不敢成眠,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原来如此。”蜻庭沉吟的说,如果她早半年来到,或许可以制止,不过现在看来有点迟了,那恶鬼的力量已经难以掌控,这下真的棘手了。

呜咽一声,福晋不禁痛泣,“咱们到底跟那恶鬼有什么深仇大恨,为啥要苦苦相逼?硬要纠缠宣瑾不放?”

蜻庭一脸讶异,“师父没跟王爷和福晋说吗?”

“令师只说时候未到,待下次见面就知晓了。”豫亲王定定的看着她,疑心大起,“难道妳知道?”

唉!“话说一半”是师父的老毛病了,还真会故意吊人胃口,只好由她这个徒弟来收拾残局了。

她低头掐了掐手指,经过一番神机妙算。“嗯……根据王爷和福晋的八字来算……命中该有二子一女才对。”

福晋露出疑惑的眸采,“可是王爷目前只有一子一女,其它侧福晋并没有生下任何子嗣呀!”

“但是命盘上的确是这样没错。”难道是她算错了?蜻庭又仔细算了一次,确定无误,不由得纳闷。

此时,豫亲王的表情转为沉思,半晌之后才开口。

“妳说得没错。”这是埋藏多年的秘密了。

“王爷”你在说什么?”听到夫婿的话,福晋诧异的偏首,“咱们只有宣瑾一个儿子,莫非王爷在外头……”

他连忙澄清。“福晋误会了。”

“那么王爷的意思是什么?”

豫亲王感伤的瞅向爱妻,深吸口气才吐露实情。“当年福晋腹中怀的其实是双生子……只不过其中一个尚未成形就胎死腹中。”

“不!不可能!”她惊颤的直起身躯,攥着胸口的衣衫,彷佛快喘不过气来。

“如果真是这样,我这个当额娘的怎么会……怎么会一点都不晓得?”这个突来的讯息几乎让她崩溃。

“当初稳婆说妳难产,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几度昏死过去,而那死胎还不到本王的巴掌大……为了怕妳过度伤心,本王下令所有人不准跟妳透露这件事,让妳以为只产下宣瑾一个。”他苦涩的说。

她掩口啜泣不已。“不……呜呜……”

“福晋,妳别这样,是那孩子跟咱们无缘。”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豫亲王何尝不心痛。

福晋悲痛欲绝的哭倒在夫婿胸前,“可是……王爷不该隐瞒妾身……我的儿子……”这迟了二十多年的伤痛令她无法自已。

见夫妇俩哭成一团,蜻庭揉了揉鼻子,也跟着难过起来。

等他们的情绪渐渐恢复,蜻庭已经自动自发的坐下来,喝完几杯茶,吞了几块糕点,填饱五脏庙,这才继续办起正事。

“既然王爷、福晋都知道了,那小的也就实话实说。”她假咳一声,“其实缠着贝勒爷的恶鬼就是当年死去的胎儿。”

豫亲王双眼爆瞠,“妳说什么?!”

“妳说……妳说想害死宣瑾的恶鬼就是……就是……”福晋受到强烈的震撼,两眼一翻,娇躯歪倒。

“福晋!”豫亲王见状,马上抱住爱妻。

幽幽的醒转,热泪早已盈眶。“王爷……哇……”

“大胆!”将泣不成声的爱妻搀回座椅上,便指着蜻庭的鼻子怒吼,“妳敢再胡言乱语,本王马上砍了妳的脑袋!”

蜻庭缩了缩脖子,“小的不敢乱说。”

“为什么“它”要这么做?“它”是在怪我这个额娘吗?”福晋喃喃的哭喊。

“那孩子……我连抱都没抱过“它”……王爷……原来咱们还有个儿子……我这个当额娘的居然都不知道……“它”一定在恨我……”

他亟欲安抚爱妻悲痛的心情。“妳别这么想,这是天意……不是咱们能决定的,妳别难过了。”

“王爷,咱们就听她把话说完。”吸了吸气,哭肿双眼的福晋紧盯着她,“妳真的可以肯定?”

又掐了掐手指,“因为“它”本来就应该出生在这世上,而且还是王爷的长子,没想到投胎时出了差错,加上“它”的怨气很重,无法再进入轮回,所以才想夺回原本属于“它”的东西。”

福晋吶吶的说:““它”的东西?”

“呃……简单的说就是贝勒爷的躯壳。”蜻庭知道这么说会吓到他们,不过长痛不如短痛,干嘛装神弄鬼、搞神秘,这就是她跟师父不同的地方。

豫亲王和福晋同时倒抽一口凉气,神色遽变。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拍桌子大吼的豫亲王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尽管嘴巴坚决否认,可是心在动摇了。“来人!把她轰出去!”

就要被侍卫架着往外拖的蜻庭急得大叫,“王爷,小的说的是真话……如果可以,小的也不想管这件事,要是弄个不好,可是会没命的。”师父,看你干得好事!真是害惨徒儿了,当初怎么不一并解决,还故意留个尾巴来陷害她。

“王爷,你要是真的赶她走,那谁来救宣瑾?”福晋哭哑了嗓子阻止。“咱们只剩下这个儿子了。”

他为之语塞。“可是……”

福晋美丽的面容哀凄的睇着两鬓霜白的尊贵夫婿,“就先听她怎么说再来决定好吗?”再难以接受也得听。

“你们都退下。”豫亲王心乱如麻的叹气,撤下侍卫,眼光含怒的瞪着看起来法术不怎么灵光的蜻庭。“妳有办法救本王的儿子?”

她整了整身上被扯乱的道袍,信心十足。“当然有。”

“什么办法?”夫妇俩异口同声的问。

蜻庭清了清喉咙,“当年我师父口中的那位“贵人”,如果他推算的没错,应该是个女的吧?”

“没错,确实是女的。”福晋颔首。

“嗯,那就好办了。”

※※※※※※※※

待宣瑾从宫里头回来,才回到芦雪阁,就见到拱门上贴着一张黄纸,上面还用朱砂画着看不懂的字体,身躯猛地震动,似乎有些畏惧,有一剎那不敢前进。

“贝勒爷?”身后的彰泰困惑的出声。

须臾,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异状,他才穿过拱门,想不到才走几步,又瞥见书斋的门楣上也贴上同样的东西,就连寝房外都有,让宣瑾的脸色变得阴沉狰狞,让不小心瞥见的下人以为撞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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