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太子之争(1 / 1)

今年的冬天来得似乎格外的早,或许是秋日里大事不断,先有银笙与司徒辰的死里逃生,使得秋围草草结束,后又有边关战事不断,战书连连从西北递到京里来。

驸马左袁杰本就不是个擅长领兵打仗的人,自从平西王战死,司徒辰回京,戎狄在西北的气焰又旺了不少。

司徒凛为着这连日来的战事,愁得焦头烂额,所以今年就连中秋也没好好的过。

前朝不宁,后宫也没安稳到哪去。皇后为着司徒楠的事,心中一直不顺。

帝后如此,下首的嫔妃亦过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出了差错,惹来一顿责罚。

等银笙完全休养好的时候,正逢宫里头风声鹤唳,因此再次见到惠月的时候已是年下了。

银笙到揽芳殿的时候,正见惠月独自坐在窗前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侍立在一旁的绮玉见银笙来了,开口便要提醒惠月,却被银笙抢先一步拦住了。

银笙将食指放在唇上,朝绮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才悄悄走了过来。

“嘿”,银笙冷不丁从一旁突然将惠月手中的书抽走,惠月没个准备,顿时吓了一跳。

“姐姐好有雅兴,亏得这时候还有空躲在自己宫里看《诗经》。”银笙抢过了惠月手里的书,特意瞧了眼封面,原来是本《诗经》。

惠月见是银笙过来了,面上明显高兴了几分,“你这丫头一来就知道打趣我,可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银笙秋围之时误入幻林,大病一场的事,惠月也在宫里听说了。现在看见银笙又这般活蹦乱跳的,惠月心里也就安心了。

银笙听惠月用这件事当把柄揶揄自己,一时反驳不得,索性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像二人还在国公府时一般,只管用手去挠惠月的咯吱窝。

惠月被银笙闹得不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的憋出一句话,却是在求饶,“好妹妹快饶了我,姐姐错了。”

银笙至此,方才停手。

惠月擦了擦眼角挤出的泪,这才敛了面上的笑意,正经道:“妹妹这也就是在我宫里,旁边又只有绮玉,若是在外如此,只怕早就传到皇后娘娘那儿去了。”

银笙虽早知最近宫中人人自危,但想着现在快到年下了,应该能好了不少,却不料还有惠月说得这般严重。思及自己今日一路进宫来的路上,似乎宫中也确实少有人影,之前只道是天寒地冻,这才无人出来。现下听惠月这么说,到似乎是风波还未过去。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陛下的心情还没好转?”银笙记得,每到冬季狄人是不会来与大梁开战的,只因西北寒冷,又缺少粮草,所以根本就不利于打仗。

惠月见银笙一脸疑惑,于是便解释道:“西北那边的战事倒是暂时停了,只是最近这不是二殿下刚被放出来了嘛,所以朝中关于立储一事又被重新提了出来。皇上正在为此事犯愁呢。”

银笙一听是立储的事当即也来了精神,“这有何难的,我记得陛下不是一直属意的就是二殿下?莫不是现在又有了其他人选?”银笙口中虽是这么问,但是心里也多少知道皇上犹疑不定的另一个人选只怕就是司徒烨。一想到司徒烨有可能重走当年的路,银笙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果然,惠月说话了,“正是了。”

惠月说到这里顿了顿,突然吩咐绮玉道:“你去外面守着吧,若是有什么人来了,立即通报。”

绮玉点点头,朝惠月与银笙福了福身,顺从地出去了。

眼见着这殿中已无他人,惠月这才低声道:“陛下属意的另一个人选是四殿下。”

银笙抬了抬眉,对于这个答案,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惠月继续说道:“这二殿下固然占有嫡长子的名头,这些年又一直是跟在陛下身边长大的。但是,二殿下是什么样的性格大家也都很清楚。如今大梁已非往昔,北有戎狄,南有诸多小国皆蠢蠢欲动,便连国内这几年也是天灾**不断。二殿下这样的性格做个守城之主尚属勉强,更何况现在的大梁已经风雨飘摇了呢?”

“在这一点上,四殿下则不同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四殿下精明能干,又有一番成就大业的野心,正适合如今的大梁。且过了明年,他也到了要成年的时候了。只可惜,四殿下唯一输给了二殿下的地方就是没个好的母妃。若只是位分低微便也罢了,还偏偏是个罪妃。哎!”惠月长叹一口气,“就是因为这种非常时期,所以宫里的人难免紧张。”

银笙见太子人选尚未完全定下来,紧张的心不由得稍微放松了些,既是司徒烨与司徒楠的竞争摆到了明面上来,可见司徒烨与皇后之间的关系也算是走到了头,若是利用得好,也不是没机会趁机整垮司徒烨的。

银笙这头想得入神,以致于惠月之后的话完全没有听进去。

“对了,府里最近可还太平?”

惠月问了许久,见银笙没有回应,这才发现她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经低着头自顾自的沉思了起来。

“笙儿,笙儿。”惠月伸手在银笙的眼前晃了晃。

“啊?怎么了?”银笙这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

惠月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无奈,又把刚刚的问题问了一遍:“我刚刚是问你,府里最近怎么样了?”

“哦,府里最近还好,舅舅也一直很谨慎。”银笙已将惠月让带到的话转告给了尉迟南,所以这段日子,尉迟南在朝中越发谨慎了许多。

惠月听银笙如此说,也放心了不少,“如此甚好,陛下这段时间因着立储之事,就连后宫都甚少来了。即便是去,也只是留宿在贵妃处。为的就是贵妃无子,没这些私心。”

二人正聊着,忽闻窗外传来一阵哀乐。

银笙听见这声,犹疑的问:“这是?”

惠月侧耳听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复杂了起来,“前几日,七殿下的生母,容美人殁了。”

“什么?!”银笙大吃一惊,想到那个小小的人儿这么早便没了母亲,这会儿一定很伤心吧。

惠月的心里也不好受,不为其他的,只因又亲眼见证了一场后宫女人的悲哀。

容美人入宫也有不少年头了,在她最开始的时候,由于姿色艳丽而艳冠后宫,她的封号也是由于她的美貌而得。

那段时间应该是她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时光了吧,在最美丽的时候遇见司徒凛,又能在得宠的时候为司徒凛生下了一个皇子。

然而,上天似乎对于美人从来都是吝啬的。

自古红颜多薄命,容美人生下司徒逸不过二三载便染上了重病,一直不得根治,从此缠绵病榻。便连那副姣好的容颜,也因为经年累月的疾病而残损了。

偏偏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没了容美人,还有其他嫔妃是沈家凭实力拿到朝廷的单子,直到尉迟南说出淮南林家这次还没沈家拿到的单子多时,尉迟郢才不开口了。

“大伯,不是弟媳说你,怎么你就这般死板呢?我们尉迟家身为百年世家,这份实力摆在那里。皇后既愿意来主动示好,又有什么不好的?这江山,早晚会有新主,选谁不是选呢?”沈氏从花厅外一摇一摆的走了进来。

尉迟南见沈氏这般说当即一口回绝道:“此事绝对不行!我尉迟一族之所以能存世百年而不倒,就是因为我们一直坚持的是力保皇权。若连我尉迟氏都参与结党营私,那陛下又怎会再信任我们?如此一来,尉迟一族危矣!”

一旁的尉迟郢见尉迟南连灭族的事都说出来了,忙道:“大哥,不过是接了户部的一些单子,还不至于到灭族这么严重的程度吧?再说了,这些单子都是户部正常按流程发给沈家的,也不是沈家故意去要来的呀!”

尉迟南看尉迟郢好歹在官场多年,却连这些事都不能看清楚,当即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来,“二弟,你还不明白吗?现在的重点不是沈家到底用没用非正常的手段,而是只要你接了这些单子,就是明摆着的上了皇后的船。即便我们和皇后都清楚彼此之间并无达成任何交易,但光凭号称大梁第一商人的淮南林家接的单子都不如沈家多,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你觉得,到时候皇上会怎么想?天下人又会怎么想?到了那个时候,尉迟府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尉迟南这般苦口婆心的劝,好歹让尉迟郢有些反应了过来。只是想到归想到,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尉迟郢一想到这么大笔的单子就这么算了,那简直是到嘴的肉就这么飞了,哪里甘心?于是,又试探着问了一句,“那要不让沈家少接一些?”

“不成”,尉迟南一听,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绝,“既然知道是个套子,那就一个都不能接。保不齐那刘皇后又有后招。”

“不接?!”

尉迟郢还没回答呢,站在一边的沈氏却是第一个不答应了,“我说大伯,您身为尉迟府长子,又承袭了爵位,所以财大气粗。根本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的艰难。你可知我沈家每年的收入里头,有七成都是来源于皇室的订单。别说这次不接单子要赔一大笔毁约的费用,这要是从此以后得罪了皇后和户部,我沈家还要不要赚银子了?那么一大家子的人,你让他们都去喝西北风吗?”

说起这些,沈氏是越说越起劲了,见一旁的丈夫傻站着不说话,直接坐在地上嚎了起来,“哎哟,我说老天爷,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嫁给了这样一个丈夫!别人家都是妻凭夫贵,嫁个好老公,从此跟着他飞黄腾达,过好日子。到了我这里倒好,年年贴钱给你的仕途铺路。如今好不容易当了个京官,以为日子会好过一些。却不想现在连钱都不让人好好赚了!”

“我就问你,沈家没了钱,你的官怎么办?我们全家怎么办?难道光凭你这一点俸禄,就能活下去吗?”沈氏就差没指着尉迟郢的脑袋问了。

讲到这里,沈氏又话锋一转,矛头直指尉迟南道:“大伯,你不会是见沈家这次得了笔大单子,这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尉迟南听到这里,却是生气了,“弟媳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尉迟南一生的话太难听了,尉迟郢终于站不住了,一巴掌打在了沈氏的脸上,“行了,还不快闭嘴!”

沈氏被这一下直接给打蒙了,“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好啊,尉迟郢,你还真是越发长本事了!”沈氏说完,也不管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直接就扑上去和尉迟郢扭打了起来。

沈氏是什么人?那曾经在沈家也是个泼辣厉害的人物,便连她的哥哥们都得让她三分,她又怎么肯吃了亏去。

尉迟南眼见越来越乱,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银笙也被这种人闹得不甚其扰,直接走到尉迟南面前道:“舅舅,我们还是先走吧。这是二房自己的事,我们也不好插手。”

尉迟南觉得银笙说得对,于是也无奈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舅舅放心,若沈家人真的不顾国公府,执意要接下这个单子,笙儿也定会说到做到,决不让沈家把整个国公府给连累了!”银笙跟在尉迟南身后,说出的话却一字字的掷地有声。

尉迟南摸了摸银笙的脑袋,一脸慈爱的看着她,“好孩子,这些事情都不是你该考虑的。既是来了国公府,那就该安心的住着,这些劳神的事情,又怎能让你一个小孩子来管?”

银笙知道尉迟南这是在心疼自己,于是淡淡地笑了,“既然舅舅也知道笙儿现在是住在了国公府,那国公府的事也就是笙儿的事。笙儿作为国公府里的一员,自然也有义务替国公府出一份力。”

“好。”尉迟南望着银笙坚定的目光笑了。

明明是一个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为什么沈氏却不能明白呢?

想到这里,尉迟南忍不住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银笙与尉迟南别过,却并没有再回院子里去。

相反的,她干脆备车又去了趟幽王府。

银笙的拜帖才刚递进门房不久,幽王府的正门便大开了。随着正门大开,里面还跑出来了个司徒辰。

“哟,笙儿,你居然会有一天亲自来王府找我,我好感动哦!”司徒辰一脸兴奋地朝银笙跑了过来。

前段日子司徒辰一直被皇上拉着询问对西北战局的意见,所以也就没时间来见银笙。

今日,刚巧司徒辰得空在王府里,就见着银笙递来的拜帖,于是,也顾不得手里写到一半的奏折,直接亲自跑了出来。

银笙也是自秋围之后再也没见到司徒辰,如今见他还和之前一样活蹦乱跳的,可见上回的伤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当下宽心不少。

司徒辰刚跑到银笙面前,却被银笙先一步伸手抵住在了一丈之外。

“慢!”银笙喝了一声,而后先一步朝王府门里走去,“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司徒辰见银笙如此,脸上却是笑得更灿烂了,他的笙儿这是害羞了么?

司徒辰眼见银笙快步走了进去,连忙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却又一言不发。

银笙走了几步,见司徒辰难得的沉默,不禁有些好奇。一转身,却正好看见他一脸傻笑的跟在自己后面,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司徒辰见银笙停住了,于是也站下来道:“我笑你这样,还真有几分王府女主人的样子!”

“你,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银笙听见司徒辰这么说,顿时有些害羞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司徒辰上前一步,低声道:“上回可是你自己亲口承认喜欢我的,现在笙儿莫不是想抵赖?”

“谁说我要抵赖了!”银笙下意识的就要替自己辩驳,只是话才刚说出口,便觉得不对,于是又改口道:“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都还没及笄呢!也不对,我是……”银笙想来想去,只感觉越描越黑,索性闭上了嘴。

司徒辰看着好笑,忍不住揶揄道:“没事,本王也还年轻,不急着成亲。不过,这女主人的位置,倒是一直会等着你。”

“打住打住”,银笙直接阻止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有要紧的事。”银笙怕自己再不把来意说明,早晚会被司徒辰带到沟里。

司徒辰见银笙一脸严肃,便也停止了嬉笑,难得正经地看着银笙问道:“什么事?”

“你知道吗?皇后的手已经伸到国公府来了。”银笙接下来便把刚刚在国公府里有关沈氏的事全部讲给司徒辰听了一遍。

司徒辰听完倒是笑了,“看来这司徒烨也算有些本事,能把皇后都逼到了这步田地。”

银笙不知内中详情,于是便问司徒辰:“我虽一贯知道司徒烨有背着皇后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却不知竟到了能与皇后分庭抗礼的地步了吗?”银笙只记得,上一世,司徒烨可是养精蓄锐了许久,直到得到了国公府与右相府两方的支持之后,这才彻底与皇后摊牌的。

这一世由于种种偏差,司徒烨提前暴露了,按理来说,应该比上一世的时候弱了许多,为何还能将皇后逼至于此?

司徒辰见银笙十分惊讶,于是解释道:“倒不是说能到了分庭抗礼的程度,其实准确来讲也就才三七开吧。只不过皇后这边还要顾及一个白贵妃。白贵妃素来与皇后不合,更何况她是没有子嗣的,所以谁当了未来的新帝都无所谓。她只要能不让司徒楠当上皇帝就好。如此一来,倒是白贵妃让司徒烨又占了两分的胜算,此消彼长之下,难免刘皇后也会想寻求国公府的势力援助了。”

司徒辰讲到这里,又顿了顿,“而且有一件事,你恐怕有所不知。司徒烨与北境的戎狄还有所勾结。”

“啊?”听到这里,银笙又是一惊,这件事她在前世可是闻所未闻,她突然发现,自己前世对于司徒烨果然很不了解,就连他到底有多少底牌都不清楚。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人,自己当初却为何满心满眼里都只觉得他正直果敢,自有一番雄心壮志?

司徒辰的脸变得更加严肃了起来,似乎提到这里就连他这种向来波澜不惊的心都变得不稳定了,“你可还记得第一次我们在法门寺初遇的时候?那次,其实就是因为我在无意之中刺探狄人军营之时,发现了司徒烨派来的使者与狄人会面。司徒烨怕我回京密报皇上,这才一路追杀我至此。”

说到这里,司徒辰的脸上有了几分悔色与痛苦,“当日我若真的一时冲动密报给陛下倒也好了,就因为我想进一步拿到切实的证据,这才害得司徒烨狗急跳墙,不惜暗中给戎狄运送粮草,使得他们在冬季攻打北境,累及父王战死沙场!”司徒辰说到这里,一双长眉拧在了一起,似是陷入了痛苦之中,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银笙越听越震惊,难怪平西王战死的时候,司徒辰会表现出这副模样,只怕他是由于心中的懊悔才连自己父亲的灵堂都不敢进去吧!他的内心之中是有多么煎熬,却还要在众人面前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银笙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按了按司徒辰皱着的眉心,而后轻言安慰道:“王爷是为国捐躯,是死在这**人的手里。这怪不得你,早晚有一天这些奸人的奸计会大白于天下,那个时候便是他们的死期!”

司徒辰回握住银笙伸过来的手,她的手软软的,还有些冰凉,仿佛一股清泉慢慢浇在他那颗因悔恨与自责而灼得炙热的心上。

“所以,上次秋围的时候,司徒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想要杀你灭口吗?”银笙由着司徒辰握着自己的手,问道。

“不错,前不久,我费尽心思终于从司徒烨派去给戎狄送信的使者身上截获了一封密信。只可惜,司徒烨很谨慎,里面并没有用到自己的印信。”司徒辰此刻完全敛了神情,这模样倒是和战场传言中的杀神有了些神似。

银笙听到这里,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你说,如果这件事让皇后知道了,会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借刀杀人?!”司徒辰立刻就明白了银笙的心思。

银笙点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司徒辰道:“若皇后手里掌握了这些证据,能有办法至司徒烨于死地吗?”

司徒辰沉吟片刻,老实答道:“我估计有点难,皇后势力主要集中在京城,而且是以刘太傅为首的文官,在武将上,皇后也调不出什么资源,更不用说是去调查远在西北的戎狄了。”

银笙听到这里,眸中的神色一黯,显然很是失望。

不过,司徒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还有个办法,让司徒烨伤筋动骨,无缘太子之位,倒也容易。”言毕,司徒辰的脸上重又露出了一抹坏坏的笑容。

嗯,银笙一见着这个熟悉的笑便知道,有些人又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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