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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得救(1 / 1)

许玄紧紧盯着眼前的小姑娘,手上的力道也在不自觉地加重。

记忆中的那张脸与眼前这张不断的重合。

嫁衣,凤冠,花下一同品茶的她,火光中言笑晏晏的她,梦里总是看不清的她。

是她。

终于找到了。

许玄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语气淡的没有任何的感情,眸底深处,却是兀自不见底的黑。

姜沅却一言不发。

她知道这辈子一定不能再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否则姜家永无得救之日。

正僵持间,已有另外一队人马到来。为首的少年着一身红白交底的骑马装束,微垂着眸,同周边跃跃欲试的热血少年们相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见前面像是发生了什么事,略略一扫,在看到地上坐着的少女时,一顿,脸上清浅的笑意瞬时少了几分。

“陛下。”

许玄听闻有人唤他,轻飘飘地抬眼望了一眼,收回了桎梏着姜沅的手,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原来是谢五少。怎的,今日可还玩的尽兴?”

他贵为天子,却口口声声称谢家少爷为谢五少,明晃晃的打脸。这位少年天子早就对谢家集权一身不满了,只是碍于宫中还有姜太后萧掌印虎视眈眈,不得已才放任不管。

周围人或多或少都知道点隐情,但这两位都身份尊贵,没人惹得起,全都缄默不语,权当听不到。

谢湛却只是四两拨千斤:“陛下抬举了,臣一介白衣,担待不起。”

许玄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谢湛才又说道:“望陛下赎罪,是臣管教不周,才让自家的侍婢不小心误入围场。”说毕,谢湛看了一眼身后的阿瞳,阿瞳机警地会了意,翻身下马,朝着许玄行了礼,这才伸手去搀扶地上的人。

姜沅方才是摔下来的,腿受了伤,站不起来,阿瞳也不多想,脱下披风裹着姜沅,将她打横抱起。

许玄却是有几分意外,挑挑眉,辨不出情绪:“谢家的侍婢?”

谢湛不再多语,眼看着阿瞳将姜沅带走,才收回了目光。

许玄看他似对方才的小姑娘挺上心,冷笑一声,阴测测道:“即便是谢家的人,乱闯围场,还险些惊扰了朕的马,就这样放走,怕是不妥吧?”

谢湛不咸不淡:“自是应当受罚。不过说到底也是臣管教不周的缘故,臣甘愿领罚。”

谢湛虽是这么说,但许玄到底不敢太过为难。若是旁的人冒这个风头也就罢了,偏偏是他谢五。谁不知谢五对谢家的重要性,哪怕是动了他父亲谢琅也好过动他。

许玄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冷哼一声,一甩袖翻身上马,看也不看一眼谢湛便先行离去。他身后的随臣也不敢言语,乖乖紧随其后。

经过这一事,许玄赏猎的心思是半点也无,当即返回了皇宫。

前园的夫人小姐们还没回过神来,就听着幕者传来消息,说是圣上身体不适先行回宫。这大头走了,余者再想玩也于理不合。世家少年们纷纷请辞离去,西围场就此清了场,本是好端端的一场盛宴,落得个潦草收场。世人只说天子心性未定,阴晴难测,当真如此。

另一边阿瞳担忧姜沅清誉,出来时有意未让人看到她的脸,不敢走的太远,留在了西围场旁的小筑里。

姜沅这时才觉着疼。她的胳膊、膝盖、脸颊俱被擦伤,身上被摔的青一块紫一块。这一年来她已不只是第几次被弄得如此狼狈。

阿瞳唤来一位侍女,帮着姜沅涂药膏。

谢湛正是这时来的。

他问阿瞳:“四姑娘的伤怎样?去寻了大夫没?”

阿瞳道:“我看四姑娘伤得并非很重,担心人多口杂,传出去什么不该传的,只寻了川贝来为四姑娘敷药,还未找大夫。”

谢湛听罢,点了点头。正好这时川贝敷完了药已出来,谢湛留他们两个在门外,自己进去了。

姜沅正对着镜子用布子沾水擦脸。这段时间她过得安生,原先贪玩晒黑的肤色已白过来,加上年纪小,皮肤嫩得很,如今这一摔,擦痕淤青,显得触目惊心。

她听着声儿,知道是谢湛来了,回头看他:“这一次多谢你了。”若不然以许玄那样神经兮兮的性格,还不知道会把她怎么样。

谢湛看着她的脸,略蹙了眉:“四姑娘今日为何会出现在围场?”

姜沅这才把事情首尾详细讲给他听。

她说的干脆,连犹豫都没有。经过这些时日,姜沅或许自己都没发现,她对谢湛的防备之心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谢湛听她说到那丫鬟暴毙的惨状,略一沉吟:“从你说的看来,不像是中毒,倒像是中了巫术。”

“巫术?”

谢湛点点头,却没有多说,只道:“既然当时是点名道姓将你带走的,怕是有心人预谋已久。四姑娘仔细想想,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姜沅想了想,摇摇头,完全没有头绪。

要说这段时间唯一与她有过冲突的,不过是周承信的那位外室怜心姑娘。那事结束后姜沅已经依约将怜心送去了一处庄子上,还给了她足够的银两,是是非非早已了断。况且以怜心那等身份,也做不了这么大一个局。

“再想想。”谢湛很有耐心。

姜沅忽的灵光一现,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却有了几分踌躇。

谢湛:“可是不方便说出来?”

“并非。只是……这关键似不在我。”姜沅抬眼看去。

谢湛见她看他,心弦一动。

“在谢公子你。”果然,姜沅如是道。

她这样一说,谢湛已明了个七八分,不觉皱起了眉头。

“此前我应了冰卿姐姐的约,曾去别山会府。那时撞见两人说话,其后失足掉进了林子里,还是你救得我。谢公子可有印象?”

谢湛自然是记得的:“我已知道是何人。四姑娘放心,谢某在一日,就没人能再动得了你。”

他话说的这么满,姜沅却没由来觉得安心。

她其实很相信他。

姜沅又想起一事:“西山那边……”

谢湛知道她想说什么:“秋猎已经提前结束。姜家那边我已派人去过了,只说是家姐寻了四姑娘来玩,即刻便回。”

姜沅松了一口气。

“四姑娘这次突然出现在围场,传出去到底是不妥。所以受伤之事还是瞒着些好,免得姑娘清誉受损。”

姜沅点头,当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难为谢湛费心劳力,为她事事考虑周全。

该说的话都已说完,谢湛正要回避让姜沅休息一下,姜沅却叫住了他:“今日在围场之中遇到的那人……可是当今圣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

说到底,最让她担忧的不是有人要害她,而是那个人。

姜家的安危,系于他一人之手。姜沅这一世,是真的真的不能再同他有任何牵连。

成王败寇,这么说虽然很现实,但许玄这样的乱世君主,结局已然彰显。她再和他有往来,城墙之乱,只怕殃及池鱼。

谢湛看出她的担忧:“你且放心。即便那位陛下有意想因此治罪你我,也还得掂量下谢家许不许。”他语气平淡,不见多狂妄,就像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罢了。

姜沅勉强笑了一下,却是没法说出口自己真正的担忧。

当时许玄望着她的眼神太过炙热与不同。前世她同他做夫妻那么久,感情不深,了解得却多。许玄久在深宫,最会的就是装,装的暴虐无道,装的虚妄自大。他处心积虑瞒过了所有人。这样一个心思缜密到可怕的人,怎么可能会露出那种眼神?

只是这事,姜沅终究是没法对任何人说出口。

深夜,未央宫。

这位令姜沅忧心不已的少年天子着一身玄色衣衫,在后花园趁黑给豢养的家鸽喂食。他没有点灯,宫人照例离得很远,左右只他一人。月光清凉,照见灰鸽红色的眼睛,几分诡异。

有人影在夜色中晃动,不多时,到了他身边。

许玄知道是有人来了,慢条斯理地将最后一把鸽粮抛下,拍了拍手。他喂鸽子不似寻常人家的喂法,他喂时总是喂的少,周围又没什么旁的食物,灰鸽要想活下来,就得学习着如何抢粮。

“查到了?”许玄开口问道。

“京城凡是应约的人家,只有姜家姑娘因事离去,不在前园。如无意外,陛下说的人应当是她。”黑影答道。

许玄不说话了。他看着面前激烈逐食的灰鸽,眼里却是晦暗不明。

只是侍女?怎么可能。谢湛当真是太小看他了。

许玄想着这位前世的宿敌,慢慢的,露出了些许的笑意,隐见几分狠戾,正好衬着如水月色。

起风了。

秋夜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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