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 1)

宁博臣不由笑了笑, 虽然她最后没进去, 但她能想到去派出所,说明他家宁泽还有希望。

之后,两人倒也没再聊这个话题, 而是转到了梁嘉莉奶奶沈芝梅身上。

聊聊她奶奶的近况, 身体情况等等。

楼上,宁泽洗完澡,围了一条浴巾,赤着上身走到浴室盥洗池边, 双手撑在瓷白色的大理石面板上,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

脸色还是很糟糕, 昨天晚上他在留滞室坐了一夜的冷地板。

根本没怎么睡。

现在,眼周下方有点阴影了,这种破样子,梁嘉莉会不会嫌弃?

他不由烦躁地抓了抓还沾着水珠的湿发, 然后, 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 往自己脸上扑去。

扑了几遍,等感觉差不多了,洗漱,再出来穿衣服,下楼。

从楼梯下楼的时候, 看到正坐在沙发上,一边逗一只博美犬一边跟他爷爷笑着聊天的女人,他脚步不自觉又放慢了些。

然后站在台阶处,看她说话时带笑的样子。

大概,除了跟他说话的时候,她跟其他人聊天还是很喜欢笑的。

这样看了一会,宁泽才一只手插着裤兜,一只手胡乱抓抓一头半干的湿发从台阶上下来,他不太喜欢拿吹风机吹头发,觉得很娘。

以前在军校的时候,他就是洗完头,用毛巾擦擦就好了,全靠自然风吹干。

“爷爷。”

宁博臣听到声音,抬头,看他收拾的挺精神,“收拾好了?”

“嗯。”宁泽点头,余光瞥向同样抬头看他的女人,两人四目相对,都是很快又很自觉地,收回了视线,似乎都怕对方看着自己。

“那我们去吃饭。”

“嗯。”

宁博臣定的饭店是市中心一家老字号的中菜馆。

几人进包厢后,穿着中式旗袍的服务员第一时间过来给他们把空调打开,等阵阵冷气吹来,宁泽这才注意到梁嘉莉脖子的丝巾一直都没拿来。

下意识就微微皱了皱眉。

来自男人的某种直觉,令他认为梁嘉莉这么热的天系条丝巾一定有什么问题?

旁边,宁博臣跟他带来的律师正在商量下月股权转让的事,宁泽听了一会,注意力还是移到了坐在一旁安静喝水的梁嘉莉身上,吃饭还系着丝巾不像她的作风。

手指转了转一只摆在他桌前的小瓷杯,挪挪身体,与她靠近些后,突然问道:“不会觉得不方便吗?吃饭还系着丝巾?”

这句话问的太突然,原本喝着水的女人,直接就呛了一口水,匆忙放下杯子,捂着嘴,咳了几声后,用手挡在丝巾位置说:“不难受。”

“我看着都难受。”他说得很随意,甚至有点开玩笑的语气,继续说:“脱下来,吃饭会方便一些。”

“这样挺好的。”她不想让自己脖子的掐痕被宁泽发现,虽然不知道他看见了会怎样,但潜意识里,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

梁嘉莉不愿意把丝巾拿下来,他也不能当着爷爷的面,强行把她那条碍眼的丝巾扯下来。

回身,身体靠在椅子上,继续听律师跟爷爷谈股权的事。

很快,冷菜和各色菜肴一一端上来,大家开始吃饭,而这个吃饭的过程,梁嘉莉全程几乎没怎么说话,很安静地埋头吃东西。

其实她也怕自己说话,一说话,万一宁博臣也注意到她脖子里系这一条丝巾,让她拿下来,那时,就尴尬了。

这样默默吃完饭,大家在包厢坐了会,便出来了。

宁博臣和律师先走,宁泽和梁嘉莉跟在后面。

饭店外头午阳正烈,出了充满空调的冷气的饭店,梁嘉莉明显感觉四周的风滚着热浪一阵阵袭来,吹得她的脸蛋烫呼呼脑袋有点发晕。

“你等会去哪?”宁博臣和律师此时都已坐车先回去了,宁泽站在店门口问向身旁的女人。

梁嘉莉抬手看看手表,1点多了,“去酒厂。”最近的实验总是失败,她心里很急,一时又找不出问题来,加上陈教授后天就要回来了。

她没办法交差。

“我送你。”顿了顿,“正好我也要去酒厂。”

“你的车不是在酒厂吗,怎么送我呢?”昨晚下班的时候,她看到他的车停在酒厂的空地上,没开走。

宁泽想笑,忽然觉得梁嘉莉有时候也是傻的可爱,“我送你,不一定非要我开车,我们可以打车。”

被他点破,梁嘉莉顿时有点尴尬,抿了抿唇角,‘嗯’了声,倒也没拒绝宁泽送她。

“走吧。”说完,很自然地去拉梁嘉莉的手,将她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

有那么一秒,梁嘉莉本能地要挣脱开,不过宁泽没给她机会,“不是早就说过要适应我的吗?”

然后在他这句话后,她便放弃了挣脱的念头。

由他拉着,一路沿着街道,开始往出租车打车点走去。

头明一切了。

她有问题。

于是,在看着她片刻的间隙,他的手去解开被她打了一个结的丝巾,解的过程,有点麻烦,但他力气大,她怎么挡都还是不行。

终于,丝巾解开,白皙脖子处一圈淡红色的指印在阳光下,尤为明显。

“谁掐的?”这样的红指印,规则排列,他一眼就看出是掐痕。

“没有谁掐的,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擦到了脖子。”这个解释虽然有点牵强,但她死咬着不松口,他应该也不会追问什么。

“骗我吗?”宁泽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她。

“我不想谈这件事,我想回酒厂了。”捏着扯下来的丝巾,梁嘉莉开始回避宁泽的质问的眼神。

“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在意你被谁掐,所以不想跟我说?”

问话间,他的身体往她这边倾了倾,瞬间两人的距离拉的很近,倒也很好地给她挡了挡烈日,梁嘉莉真不想宁泽又惹事,压低嗓音说:“宁泽,真没有谁掐我,你别再问了。”

彼此都沉默了一会,宁泽再次看了看她脖子处的掐痕,眼眸微眯,浅浅‘嗯’了一声,不打算逼问她,他有的是法子,知道是谁干的。

回酒厂的时候,梁嘉莉本来想给陈佳河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宁泽看见了,从她手里直接把手机抽走,“今天我帮你,不需要他过来。”

“可是他的工作你不会的。”

“不是有你在吗?教我。”

梁嘉莉:……

宁泽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不过他最近转变的是有点太夸张,她还没彻底适应他这种突然转变的风格。

下午的酒厂,除了‘轰隆隆’地机器运转声,几乎听不到其他多余的噪音,工人们都在认真工作。

梁嘉莉让酒厂的工人帮她把酿酒的机器弄好,便搬来一张椅子,准备教宁泽怎么看容器恒温变化下的葡萄酒发酵温度反应。

起初,宁泽坐在她旁边,听得很认真,大约也就听了15分钟不到,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忽然间朝她这边一倾,梁嘉莉本能想躲开,胳膊被他一把拉住,这样她就没法起身了,只能乖乖坐在椅子上。

随后,他靠在了她肩头,闭上眼,缓缓开口,语气很轻:“别动,昨晚我一夜没怎睡,让我睡一会,好吗?”

然后她真的没有再动。

于是,在这样一个有吵闹‘轰隆隆’机器运转声,有从顶楼宽大玻璃窗漏下细碎阳光的午后,他靠在她肩头,呼吸清浅,沉睡。

她则靠在椅子上,目光停在设备仪器上,心口莫名随着他那么近的呼吸声以及自己搁在裙子上的手被他交缠,死死握着,开始加速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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