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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打压(1 / 1)

在姜沅的刻意“叮嘱”下,陈栀总算没再继续装可怜,晚上去陈氏那里用膳时,规矩地换上了从姜沅那里取来的衣裳。浅紫鸢尾撒花交领蜀锦小褂,月白云纹百褶长裙,绾了流云发髻,插着样式素净的住话,耳上戴了一对红珊瑚宝石银丝耳坠。收拾一番,同刚来时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大相径庭。

陈氏看着很是满意,称赞了姜沅几句,夸她对妹妹照顾得周到上心。

陈栀全程矜持地低着头,虽是笑着,其间却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勉强之意。

姜沅的一番作为将她来之前的预想统统打破。

说话间姜景也来了这院。他虽早之前已听陈氏说过有个小他一岁的妹妹要来家中暂住,冷不丁看到人,还是有些小小的拘谨。陈栀起身敛袂向着姜景福了福,柔柔地换了句“表哥”。她是江南女子,官话说的虽好,但始终带着些吴侬软语的腔调,听的人心里酥酥的。

姜景自小就在一群男孩里摸爬滚打,唯有比他小一岁的妹妹却也性子同男儿无异。虽最近姜沅收敛了些,开始有女孩的模样,但到底是亲妹子,姜景也不觉得有什么。而这陈栀却不同。她水盈盈地大眼睛充满忧愁地向他望来,他就只觉得心里乱成一团,砰砰直跳,实在招架不住。

怪只怪他徒有纨绔之名,却无风月之实,内里单纯得很。

姜沅在一旁冷眼看着陈栀的惺惺作态,又见她阿兄面红耳赤困窘得连手脚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不觉冷笑。

一如现在,前世陈栀也是这样,利用姜景的良善和对她的同情,步步为营,屈意奉承,让姜景渐渐对她倾心。可惜后来陈栀入了太学,才发现京中在姜家之上者甚多,想要依着姜景一步登天的心淡了,同他疏远,却又不愿完全放手,每每姜景心灰意冷之时,她便撩拨着予他些希望,死灰复燃后,却又保持着距离不肯再近一步。那几年姜景在这种反反复复的折磨下过得很痛苦。不过也是在这种痛苦中,他迅速成长起来,从青涩幼稚的纨绔子弟,长成了沉稳内敛的有为少年。

前世姜沅因着与陈栀关系好,并不想其他,看出陈栀和姜景彼此有几分意思,心心念念想要撮合着两人成就一段良缘。经历后来种种,再回来看这一切,方知自己的愚蠢和陈栀的心计。

这一次有她在,断然不会允许再一次重蹈覆辙。

用过了晚膳,陈氏怜陈栀旅途奔波,提点一番她身边的婆子丫鬟,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留下了姜氏两兄妹,陈氏才同他们讲:“咱们家分家分的早,家里人又简单,不比旁的府。自小家里就你们两个最得宠,阿姐阿兄大你们许多也是让着你们,是以多养成你们这副娇气性子。这陈家阿栀是个苦命孩子,她阿娘去世的早,家里不比的你们这样吃穿用度待她。不管以前如何,今后你们须得敛些性子,多多礼让她,若有外人轻视待她,也要多几个心护着些,免得被旁人欺负了去。”

姜沅姜景皆是应下。

从陈氏这里离开,两人顺路一道回去。路上姜沅有意试探:“阿兄觉得陈栀表妹如何?”

姜景不疑有他,想了想,认真道:“陈栀表妹身世可怜,因而人稍稍懦弱些,不过看着挺和气挺老实,为人应当不错。”

姜沅细细观察她阿兄说这话时的表情,并不见藏私,坦坦荡荡,想来还没上心。

姜沅不觉暗松口气,庆幸她阿兄还没肤浅到一见钟情的地步。

二人又闲聊了些家常话,遂才别过。

这一年不止是姜沅变化颇大,就是连姜景也是,不仅收心开始用功念书,所思所想也比从前成熟些许。这些变化不得不说姜沅有很大功劳。

回了沁芳苑,琉璃拿着汤婆子换下姜沅手里那个已经凉了的。现在虽是立了春,但前些天还降了雪,寒风一吹,冻得人瑟瑟发抖。也得亏陈栀耐性好,为了博得姜家对她的同情与好感,不惜换了不合身的衣裳。若是换了姜沅,是万万做不到这种地步。

陈栀身上一直就有这种狠劲,要不然也不会在那样艰辛的环境下放手一搏通过了初试。姜沅其实并不讨厌这样的人,若陈栀把这股狠劲一种用在正道上,姜沅端的是欣赏她,可惜她走错了路,将这些心眼手段全用在真心实意待她好的人身上。

姜沅进屋,书烟将她身上披着的烟灰织锦羽缎斗篷脱下来,交给一旁的诗书收好。姜沅瞥了一眼,想起了什么,问道:“表小姐那里有遮寒的厚衣裳吗?”

书烟想了想:“应是没有的。表小姐家在祁州,比咱们这里还偏南,暖和得很,恐怕她也没料到京中还这般的严寒。”

姜沅道:“我记得我今年做了两件斗篷?”

书烟回道:“是两件。还有一件是玫红云纹的,姑娘穿了几次,现在收在西厢房里。”

姜沅略略思考了一下,道:“这天儿冷不了几日,现在新做也是赶不上,不若先把我这件拿去给她穿,免得她冻出什么病来。”

她可没忘记前世陈栀入府不久就冻病的事。借着这病,又赚了好一番同情心。姜沅首当其冲,日夜去探望她,是个再称职不过的阿姐。

书烟不知道姜沅所想,只感叹道:“姑娘待表小姐可真好。”

姜沅笑了笑,没理这茬,却是叮嘱她:“去表小姐那里送东西的时候话要说明白了,前前后后,因果缘何,细细讲清楚,不可偷懒略过,可懂?”她要把这戏做足了,免得到时候留下什么把柄让陈栀发难她。

书烟虽不明白姜沅为何要这般的小心翼翼,却还是一一应下来。

书烟亲自去送了斗篷,回来时姜沅正坐在榻上,一边手放在在炉子上暖着,一边看着几上的书册。

书烟轻手轻脚进了屋,替她家姑娘拨了拨灯丝,幽暗的灯光瞬时亮了许多。

姜沅头也没抬:“送到了?”

“送到了。”

“话都一一说清楚了吧?”

“说清楚了。”

姜沅遂才满意。

第二日姜沅去王荞老先生的西湘园温书,不多时陈栀也来了。陈氏一早就同老先生讲过陈栀的情况。王老先生略略考了她一考,陈栀这时不再如昨日那般畏畏缩缩,反倒大大方方,对答如流。陈栀很清楚一点,一味的彰显自己的可怜只会适得其反,同时还必须要在适当的时机去展现自己的能力。这样才会获得别人长久的疼惜关爱。

姜沅前世就是被她这套吃得死死的。

一个幼时丧母的小姑娘惹人怜爱,一个幼时丧母却仍是自强不息的小姑娘就让人刮目相看了。

陈栀打得就是这个算盘。

果然,王老先生听闻她的回答,脸上露出了笑意。从旁的姜景见她谈起这些时的表情语气与昨日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截然不同,通透之中隐含着自信傲气,那样的神色将她原本偏清秀的脸都映衬熠熠生辉。

姜景心下大为赞叹。

陈栀目不斜视,昂首挺胸,嘴角微微含着笑,余光却留意着姜景的表情。

她想昨天的失误到底只是暂时的,她既然都有能力从那等继母手下逃出生天,这些人根本算不得什么。

谁知王老先生道:“底子不错。只是你从前的西席恐能力有限,有些地方着实引偏了。”

陈栀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

她对自己的学问研究向来很有信心,断然没有想到王老先生会这样说。

姜沅却一早就料到了。

前世陈氏并未能请来王老先生这样的名士,而是找了一个学问名声都稍逊一筹的私塾先生。陈栀说出这番话,那私塾先生自然是赞不绝口。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是王荞老先生,生平阅人无数,又有王衍那般出色的嫡孙,真正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即使姜沅在他手下学得多日,也鲜少得他一句称赞。

陈栀有些不甘心,咬了咬唇,又变回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先生为何这般说?”

王老先生道:“你从前的西席多以熟读典籍为重,却实在是不求甚解。况古圣人之言多有奥义,千变万化尽在其中,不是一两句就能将其中真意言明道尽,须得阅历经验辅助,多思多想多温故。是以你底子不差,却是句句说不到最关键的地方。”

这话其实说得并不重,往日里姜沅姜景皆是这般得他教诲,是以觉得稀松平常。但陈栀可是祁州为数不多过了初试的人,况她一介女流,素有才女之名,旁人恭维称赞还来不及,怎会有人像王荞老先生这样指出她的毛病。

到底是她自视过高。

陈栀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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